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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程鹏这么一说,大家全身又是一阵抖擞。颜少死在荷塘里了,大家都是亲眼所见的,但是刚刚跳下去的是不是颜少大家倒是不太确信,只是见程鹏说得这么认真,倒似乎有几分疑惑。
“刚刚跳下去的是南木,”何晨说道,听南木这么一说大家倒是有些相信,不过南木为什么要跳大家倒是不清楚。对此,文青和曾华文倒是心里有数,因为之前他们已经看到了南木的尸体已经置于悬棺之中了。当然跳下去的肯定不是鬼,只是跳下去的这个人一定和南木的死有关,“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跳下去,就算见无路可走,至少也不会想着去死,也就是说,或许从山上跳下去之后他还能活着,要么就是怕暴露幕后的阴谋,别无选择,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死到了山脚下了。”文青心里琢磨着。
“确实是颜少,我也清清楚楚看到了!”少华这么一说,文青倒是更加矛盾了,“颜少已经死了,这是事实,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除非颜少诈死,那么就是说他也跟这幕后的人有关联,如果是这样,事情就更加严重了,但是平时看颜少的为人,应该不至于这么做,并且大家似乎也跟他没什么仇啊,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?”越想越复杂,文青又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。
“可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,恐怕不是很容易,毕竟山这么高,这大晚上的,什么也看不见,要想下去探个究竟恐怕很难,但是如若颜少真的没死,那么他就必然跟幕后人有关了。”想到这里文青也是无计可施,只好等到天亮再说,只希望今晚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,便同曾华文各担己任,提高紧惕看管着大家。
夜晚倒是过得相对平静,随着天亮,大家慢慢从古庙走出来,文青便连忙朝着栈道尽头的护栏走去,向山下望去确是万丈悬崖,高不不可测,若真从此处跳下恐怕真的是没有活命的可能了,于是他便又回到了古庙,推测着昨晚南木是如何不知不觉离开大家视线的,四处敲打着古庙的石墙,可这结结实实的墙壁似乎没有什么问题,随着视线的转移,他终于发现了什么,连忙朝香台走去,只见香台侧面的接地处的灰尘上留下了摩擦的痕迹。
“曾叔!过来一下!”文青喊道,大家便立马跑了进来,几个人慢慢挪开香台,只见香台脚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,一片漆黑,深不见底,洞穴壁上熙熙攘攘钉着一些木条,这让文青恍然大悟,这让文青似乎想到了什么,思索了一会儿,文青便对大家说道:“你们在上面等我回来,我先下去看看,”说完文青便拿着火把从洞壁的木桩上攀爬而下。
“我跟你去!”显然安月看上去十分担心,无论大家如何劝说,她还是执意跟了下来。
“下来干什么?你快上去!”文青当然知道这莫名的深处,或许会有许多未知的凶险,便面带怒色对安月喊道。
看上去安月倒是并不在意,便拉着文青的手轻声细语地说道:“你去哪里,我就去哪里,你若不怕,我又何惧,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置身于危险之中,”。
文青只是愣愣地看着安月,什么话也没有再说,相互对望一会儿之后便牵着安月的手慢慢往洞穴深处走去。
时间已是过去半个钟头,除了觉得全身冰冷,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,慢慢地,他们已经走到了洞底。抬头往上看,只见洞口的亮光模模糊糊,聚成一个小白点,四周空旷黑暗,仿佛整座山被掏空,他们就置身于这黑暗的空间里。
拿着火把四处走动,前方左右两边终于传来了亮光,他们便慢慢朝光亮处走去,走到光亮处,只见洞壁左右两端各有一个洞口,站到洞口才发现他们依然置身于山腰之间,两个洞口都连接着山腰间的崖穴。他们从左边的洞口走进了崖穴,崖穴六尺来高,崖穴下面便是一条碎石乱布的小路,弯弯曲曲,斜坡向上往山上延伸,刚好能容纳个两人并排而走。看着脚下的乱石和沙子摩擦的痕迹,文青确信有人从这里走过,于是他们便沿着崖穴间的小路一路向上走去,可似乎一时早走不到尽头。
“文青你看!”安月指着岩层顶上说道,文青一抬头,便已发现头顶的岩层已经变成了相接有致的石板,原来崖穴的小路是直通之前走过的栈道,文青连忙走向栈道最低处,手抚栈道底部的一块石板向上一推便推开到了旁边,便拉着安月从崖穴爬到了栈道上来。
站到了栈道上,文青便发现这个地方就是昨晚碰见曾华文和老九的地方,自己就是和曾华文从这里爬上去发现悬棺的。这又开始让文青陷入苦恼的思考中,“如若昨天这个人真是从庙内的香台下绑走南木,也不可能短时间再从这里上来,也就是说那个人不是从这里走的,那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?”让文青一时头痛起来。
看文青愁容满面的样子,安月便问道:“怎么了?”。
“没事,只是很多问题一时想不通,”,说完便又和安月往古庙走去,当他们走到古庙时,大家都已不在原地了,这可又让文青和安月紧张起来,慌忙又往栈道跑去,突然间他们已经意识到前面不能再往前行进了,只见前方的栈道已经不见了,仅仅留下了几块破碎的石板桩钉在崖壁上,看上去,栈道似乎断裂,塌陷到崖底,恐怕大家已经遇难。
看此情形,文青一脸奔溃,像发疯似地大声哭喊起来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啊!……”,喊声惊天动地,神情痛苦万般。
见此,安月看上去也同样难受,上前紧紧把文青抱在怀里安慰道:“不要难受了,或许他们还没有死,可能见我们没有上来便从庙内的洞口下去了。”。
或许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安慰了,于是便抱着他们仅有的一丝安慰再往庙里跑去,摸索在黑暗的洞穴中。等他们再次进入动地,依然还是不见大家的踪影,无论如何喊叫,任然没有任何回应,文青一下如同丢了魂一样,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奈和绝望。除了自责,剩下的全是恨,坐到地上,一言不发,似乎变了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