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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珂冷笑一声,飘然而去,很快便消失在霓虹闪烁的街头,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一时间忘乎所以,滕曼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气道:“人家美女都走远了,你若舍不得人家走,那你追过去啊!”
这妮子醋劲横飞,不过我并不厌烦,反而很开心,这说明她还是喜欢我的,于是我笑她是不是吃醋了?她白了我一眼,“谁会吃你的闲醋,没那功夫!”
呵呵!还死不承认!
后来张涛还是执意要去KTV,我说太晚了,别去了,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,大家都要早起,所以就散了吧!他的未婚妻也劝他不要去,最后他只能作罢,带着未婚妻走了。
我负责把滕曼和白露送回住处,来时就已经很冷了,这回去时更加寒冷,我把车速放得很慢,但还是感觉风大,不知何时,两个妮子已经睡着了,我怕滕曼膝盖着凉,于是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膝盖,果然凉得吓人,她为了漂亮动人,居然连秋裤都没穿,只穿了一层打底裤,不凉才怪!
为了给她膝盖取暖,我就把手放在上面来回搓弄,别误会,我不是趁机吃她豆腐,只是单纯的想给她带去一丝温暖,就这样一直到达目的地,我喊醒了她,她慵懒地睁开眼,问我是不是到了?我说是的,可以下车了。
她说她脚麻了,下不去,我只好停住车子,将她扶下来,她费了好大力气终于稳住自己,然后白露也跟着下车,这丫头第一次很懂事地叮嘱我回去的路上要慢点,到家后,给她们发个短信,报声平安,我竟一阵欣慰。
准备要走时,滕曼说让我等一下,不多时,她从屋里带了一个外套递给我,说骑车寒冷,用这个盖住膝盖,就不会冷了,我顿时感动的差点掉下泪来!
闹钟定到早上六点半,我准时起床,洗漱完毕,就往张涛家里赶,将近八点时分,我们赶到县城,接了滕曼,白露两个,然后送新娘子去化妆,剩下的人一起去吃早点。
吃罢早点,大家回到婚纱摄影店去看新娘子,张涛说还有一些东西要买,问我们谁愿意同去?滕曼说要去,白露便撺掇我一块去,我不好意思,想着自己就算喜欢滕曼,也不能像是跟屁虫一样,人家走到哪里,我就跟到哪里吧!
然后张涛招呼殷勤去,殷勤看了看我,说道:“我若去的话,怕是有人会不高兴!”
可恶,他这样说,不显得我小肚鸡肠吗?于是我转过脸,不给任何表情,等他们三人走后,我才转回头,心里空落落的,但转而又想,有张涛在,殷勤也翻不了什么浪,我没必要多余的担心。
他们去了好久才回来,等他们回来后,新娘子已经化好了妆,美美的,差点认不出来了,大家都夸赞新娘子漂亮,于是我,滕曼,白露几个争着用手机给新娘子拍照。
滕曼还很调皮地从张涛身上抢去了新郎胸花,别在自己胸上,说要做一回新郎,我笑道:“你应该做新娘,新郎应该我做才是!”
“美得你!”
十一点整,开始发嫁,于是放了鞭炮,鞭炮过后,新郎官将新娘子抱上了婚车,滕曼,白露也都上了婚车,我和殷勤还有其他人都坐在后面的车里,然后录像师傅凑上来,问我车里还有没有位置?
不等我说话,殷勤就麻溜地跳下了车,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录像师傅,他却屁颠屁颠地挤到滕曼她们所坐的婚车里了,我心里生气,这家伙还真是狡猾奸诈,与他相比,我还是太傻太天真了。
过了一会,殷勤又跑过来,递给我一盘鞭炮,要我在路上放,我很生气地将鞭炮扔在了地上,他捡起来,嘟哝了我一句,就走开了。
车子没开多远,前面遇上了堵车,大家让我去跟前面的婚车司机商量一下,看能不能换一条路走?于是我下了车,跑到婚车旁,张涛摇开车窗,我说了来意,他说不用绕道了,绕来绕去反而耽误时间。
这时滕曼伸手欲将原先的那盘鞭炮递给我,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看到她竟和殷勤紧挨着坐在一起,于是更加恼火,转身便走了,刚才殷勤没递出去,我就给扔出去了,现在她滕曼又要给我,可见是受了殷勤的指使,这两人倒是一个鼻孔出气了。
我越想越生气,以至于车还没到婚礼现场,我就提前下了车,然后一个人慢慢地走,我这样做就是要让滕曼知道,我在生气,而且生了很大的气。
当我赶到婚礼现场时,滕曼打来电话,我没有接,直接给挂掉了,婚礼举行完毕后,滕曼找到我,板着脸说道:“你竟敢挂我电话,你这是第四次了。”
我想了想才知道她说的第四次是怎么回事,记得我第一次气她是在那天晚上殷勤陪她去买生活用品,第二次是那天夜里,我一个人生气去了网吧,第三次是光棍节的第二天,我误会她那里有男人住了,而这次便是第四次了。
没想到她还都记得,如果我在她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,这些事她何必要记着?想到这里,我一下就心软了,赔笑道:“其实我也不想生气,可我就是看不惯殷勤和你亲近的样子。”
滕曼格格地笑,“哈哈,我就是故意气你的,就想看你生气,你生气的时候太好玩了!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
然后我也笑了,很暧昧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,并暗自思忖,她是不是有病啊!见不得我开心,非要我生气,她才高兴吗?
如果这样可以取悦她,我愿意天天生气,明知气大伤身,但为了所爱之人,别说伤身,就是伤残,也在所不惜了!
偶然发现白露一脸月经不调地蹲在一个角落里发呆,不由纳闷,以前她都是那种生龙活虎,能把地球撞个大窟窿,敢和玉帝叫板的主,现在怎么脑袋耷拉着,神情落寞着,头发蓬乱着,像是被人糟蹋过的样子?
我想不通,于是走到她面前,问她怎么了?她语气生硬地回说没什么,我再问,她便烦了,叫我滚远点,只是在她身边待了一分钟,就被她的气焰烧的无影踪了,既然她心情不好,我也没必要招惹她,还是离她远点吧!
后来,宴席开始了,我和滕曼,白露坐一桌,其余的清一色都是女孩子,有朋友开玩笑,说我重色轻友,怎么坐到女孩子那桌了?我赶紧解释,却是越描越黑。
吃饭的时候,我一旦说话,滕曼就夹枪带棒对我进行攻击,看来她是有意而为,可我却觉得大大不妥,毕竟身边有那么多旁人,万一有多嘴的,将我和她的关系添油加醋说成是欢喜冤家,再传到她表姐耳朵里,那就不好了。
一顿饭吃下来,简直是提心吊胆,后来别人都吃饱离开了,我端着酒杯,拿了一瓶白酒走到邻桌的殷勤旁边,然后斟满了两杯,想要与他对饮,其实目的是想灌醉他,一报之前他心怀不轨和滕曼挤在一辆车上的仇恨。
这家伙似乎猜出了我的用意,便说喝就喝,谁怕谁啊!见他说得豪情万丈,我就信了,于是我们共同举杯,然后我一饮而尽,回头再看他却是一滴没喝,我那叫一个气啊!
狡猾!真他妈的狡猾!
他解释说自己先前已经喝了不少,不能再喝了,还勾肩搭背,称兄道弟地让我替他喝半杯,喝过后,我们又喝了几瓶啤酒,到最后,我已是晕晕乎乎,走路都有点打晃了。
下午四点多的时候,张涛要回婚纱店退婚纱,滕曼白露也要回住的地方,于是张涛就安排我和殷勤去送他们几个,刚开始殷勤带着张涛,滕曼带着我和白露,我坐在白露后面,白露这丫头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,老是无中生有,一会说我摸了她屁股,一会又说我摸了她的肚子,我几乎罪无可赦了,便和她争吵,打闹,一路上疯疯癫癫。
突然滕曼停下车子,说要和张涛换一辆车,名义上是换车,其实就是换人,于是变成张涛带着滕曼和白露,我带着殷勤了,我心里极为不爽,生气滕曼不该抛下我。
因为气的太厉害,我把殷勤赶下车,然后调转车头,一个人独自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,丢他们几个愣在那里,不知所措,回到家后,我扑通倒在床上,一直睡到天黑,才幽幽醒来。
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张涛的老婆那里,到了张涛家,拿了手机,还不见张涛回来,过了一会他终于回来了,我赶紧向他问道:“当时我回家了,你们几个是怎么回的县城啊?”
张涛无奈地笑笑,“还能怎么办?四个人挤在一辆车上呗!”
我又问道:“殷勤说要去外面工作,那你送他去车站了吗?”
“没有,他把行李放在滕曼那里,然后就让我回来了!”
啊!什么!我不由震怒,以殷勤那种见缝插针,宁可睡一千,也不放过一个女孩的好色本性,他说出去工作纯属借口罢了!而他真正目的其实就是要在今晚留宿在滕曼那里,而叫人更加气愤的是滕曼居然与他狼狈为奸,两人似乎串通好了,要在今晚重温旧梦。
想到这里,我已经被愤怒烧红了眼,于是不管不顾就拨了滕曼的电话,她那边刚接通,我就脱口骂道:“以后就当你不认识我,我也不认识你,你这个臭不要脸的……”
我还没有骂完,张涛就迅速夺去了我的手机,挂掉了电话,他嗔怪道:“你怎么能这样呢?你这不是越搞越糟吗?”
“我不管,我就是要骂她两句,不然心里憋屈。”我气道,虽然话是这样说,其实骂她的时候,我嘴上是痛快了,但心里一样难受。
张涛说:“你骂了又能怎样?”
“是不能怎样,只会让滕曼更加恨我,可我就是忍不住,殷勤是什么人,你也知道,他把你打发回来,就是想在今晚住在滕曼那里,所以……”
“你有证据吗?”张涛打断了我,“你这只是自己的猜测,也许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呢?你倒好,什么都没弄清楚,就破口大骂人家,我觉得你太鲁莽了。”
听了张涛的话,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错了,然而骂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,可能是我误会了滕曼,也有可能没有误会,但不管事实怎样,我不给她解释的机会,还没弄清楚真相,就骂人家,显然不对,我应该道歉。
晚上张涛弄了几个小菜,我们两个坐下来一边喝酒,一边聊天,他又劝慰了我几句,我心情不好,不知滕曼这次还会不会原谅我?所以难免多贪了几杯,后来不知不觉就喝多了。
张涛把我送回家,我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,我说滕曼不接我电话,让他给滕曼打一个试试,他用他的手机打了,那边仍旧不接,接连打了好几个,结果都是无人接听,我知道滕曼肯定还在气我,这下糟了,祸事闯大了,她若不肯原谅我怎么办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