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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还有瑞草?这瑞草也太好找到了。王婶兴许去别人家寻到了,是不是不会要我们那根了?”海棠抬头望向二虎,黑白分明的眼瞳如天上的星星,闪着夺目的光芒。而一张小脸许是因为担心买卖没有做成,有点生气,已透出丝丝红晕,眉眼弯弯,十分喜人。
“王婶识货,她明日定会前来。”二虎沉着说着,许是见自己小娘子的小情绪,男人眉宇间纵使有着几分无奈,却也含着淡淡的笑意。
海棠顿觉二虎说的有道理,瞧着案板上的两根灵芝,忍不住一双眼瞳闪闪发亮,对二虎说“那这两根,你拿去城里卖。王婶说,城里人可稀罕这东西了。”
二虎看着她鼓着腮帮子,柔柔的唇瓣透着水润的红,一副想做大人的模样,他微微一笑“这你两根是留给你补身子的。瑞草多的是,我明天再去采便是。”
二虎说罢,就去伙房做饭。海棠闲来无事,就举着绣绷继续绣了起来。晚饭热了中午剩的热菜,又炒了一叠蘑菇。二虎这手艺委实太棒,虽说天天吃蘑菇,还是吃不够。
二虎瞧着海棠吃的津津有味,低沉的说“我明天去镇子卖山货,会买些青菜回来。这天天吃蘑菇,委屈你了。”
海棠嚼着高粱馒头,看着二虎坚毅的脸在夕阳的余晖下甚是夺目,心潮迭起。她重生于此,本想趁机解决了乡野粗夫二虎,逃回云州,找到海家,证明自己是海棠将军,一切回到之前。可偏偏嫁了个对自己嘘寒问暖又贤惠体贴的夫君,自己曾在战场上骁勇杀敌都未曾有现在这般舒坦恬静,自己终是适应了这具皮囊,做一回真正的娇娘子。
二虎丝毫不知海棠在想些什么,他就一心一意的继续吃饭,时不时将中午剩的鸡蛋夹到海棠碗里。“你中午吃的太少,如是这般,我可是会生气的。”二虎假装虎着脸的表情,逗乐了海棠。海棠抿嘴害羞的笑了。
“以后少炒点鸡蛋,拿去镇子换钱多好!”海棠低着头,啃了一口馒头。
“你是怕我养不起你?”二虎的眸一下子阴沉下来,海棠赶紧摇头“我是看你山上打猎太辛苦,我在家不出力,不用吃太好。”
“你只管吃。倘若再说这样的话,我会真的生气。”二虎压着嗓子,可那眸子却如寒冰般令人胆寒。
海棠不敢做声,闷头吃饭。
晚间,海棠将洗脚水端到凳子前,唤了二虎一声。二虎在凳子上坐下“你洗了吗?”
海棠摇了摇头“你先洗。”
二虎没有说话,看着俏生生的娘子站在跟前,柔软的长发已经散开,几缕青丝慌慌乱乱的铺在脸上,玉簪般的小手拨拉着挡在眼前的头发,许是没弄好,小人有点着急,小嘴一撅,小鼻头竟冒出点桃红色,如那荷塘中含苞待放的白莲,心中便是一动。
二虎起身,拉起海棠的小手,海棠的小手冰凉,海棠快速抽回手,二虎又将那双如冰玉般的小手抢进了手心中,英挺的眉心微微拧起。
“这酷暑天,你手竟这般冰凉,用热水泡泡脚,对你身子好。”
二虎并没有放开海棠的手,只是低沉的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泡脚还不如喝酒来的暖和。”海棠眼瞳一眨不眨的看着二虎,似是紧张这牵手的动作,一心想将手抽回来,可两只手被二虎攥的紧紧的。二虎见她古灵精怪的又想讨酒喝的样子,嘴角勾起了笑,不等海棠回神,二虎已经横抱起海棠,扔在床上,褪去她的鞋袜,又抱在怀里,放到了椅子上。
海棠见他不由分说的动作,楞的没办法思考。还沉浸在吃惊当中,就见二虎蹲在地上,握起她的两只小巧玲珑的脚,脚趾头似嫩藕节,抚上去细腻如瓷,二虎看在眼里,眸心慢慢变得火热。
“那个,要不,今晚小喝两盅?”海棠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,虽说自己和二虎是拜堂夫妻,可这般调情,自己委实是受不了,只好说句话,打破这情愫。
二虎却没有应声,而是将她的脚按在热水里,海棠被烫的惊叫一声,小手也搂着二虎的脖子,将二虎紧紧的搂紧了自己的香怀之中。二虎并没有推开,而是搂住了海棠柔柳般的腰肢,轻轻的吻了一口那柔软的唇瓣,海棠刚适应这温度,被这一热一吻燥得浑身都如注了一道暖流,舒坦不少。
海棠全身都是暖洋洋的,一张脸蛋更是白里透红,更显水嫩。“你安心泡着,我去端些热水来。”二虎站起身,揉揉她的柔发。她瞧见自己夫君去了伙房,轻轻叹了口气,他憎恶战争,如果他知道自己是杀人如麻的海棠将军,可还会这般待自己?
二虎蹲在盆边,并无多言,只是缓缓的加着热水。海棠端详着上天赐予她的夫君。乌黑长发并不像村中人那般凌乱窝囊,而是打理的很是干净,梳着整齐发髻。面色稍暗,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,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。眼泡微肿,微垂的长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,高挺的鼻梁,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硬朗英武。海棠春心荡漾,面容也更加娇红。
洗完脚,海棠有些扭捏的进了里屋。刚才那一刻的动情,让她不能分辨这情愫到底是感激还是感情。她怕动情,上世的海棠将军,每每征战之前,看见将士们与家人泣不成声的告别,甚觉那是扰乱了军心的妇人之心。可时至今日,自己也会对二虎有了依赖,短短几月,就开始期盼他的归期,期盼他的饭菜,期盼与他这般逍遥的生活下去。可这动了情,在分别的时候,自己也会如将士们的家人那般,伤心欲绝吗?
二虎双手放于胸前,和衣而躺,一双眼光射寒星,沉静优雅的姿势,海棠看得有点入迷。二虎已铺好床铺,海棠爬上床,脸却红透了。
少女的馨香丝丝缕缕地往男人鼻息里钻,而她若有所思的模样,又是那般从容冷静,带着魅惑。二虎大手一勾,便将她搂入怀中。
海棠没有挣扎,眉目间却满是惊慌,男人轻轻掐住她的下巴,微微抬起,四目相对,二虎的眼瞳带着令人着迷向往的温度,不知不觉间,连心魄都好似要被他摄走。
“你若不愿意,我绝不强求。”二虎低沉压抑的说着。
海棠顿时明白他所指的是便是夫妻之事,那时候她的确怕极了,突然的重生,没有力量的身体,被人压在身下的恐慌,几种情绪交织,才会哭了出来。现在想起,还是又羞又臊。她当然也知道,男人娶妻那是要传宗接代的,伐柯在结婚当天说的最多的也是,成婚后的娘子一切都要顺着夫君,特别是这床事,夫君愉悦了,才能对娘子更好。既然自己嫁了二虎,现在自己对二虎是有了感情,也想过这田园安静的生活,如此,她又怎么能不愿意了呢?
海棠眼瞳澄澈,凝视着眼前的男人,又被男人炙热的眼神羞得无处可逃。眼看向一边,小声喃语“我不是不愿,只是。。。只是。。我听旁人说,会很痛,比中了刀伤砍了头都痛。要不,给我多喝点酒,许就不会怕了。”
二虎听着,微笑起来,深邃的黑眸也浮起一层笑意“谁告诉你的?”
海棠年幼时是曾见自己刚过门的三嫂,洞房第二天都没去给爹爹请安,就问门婆子,这三嫂怎这般不懂规矩。谁料门婆子一乐,说洞房后三天不用出门请安的。小海棠很疑惑的问,这是为何。门婆子就说,当然是下不了床,出不了门喽。小海棠追问原因。门婆子就说了句,那洞房之痛比中了红缨枪都痛,新娘子从少女变人妇,自是要付出代价的。小海棠从那会就对洞房之事,极度恐惧。
她当然没告诉二虎,是谁告诉她的。一张小脸灿若云霞小声说“村里的婶子。”
“喝酒?喝了酒,你还会认账?”二虎一声低笑,紧紧怀中的少女。
“我海棠岂是赖账之人。再说,这事,我吃亏,我凭什么赖账啊?!”海棠推开二虎,坐起身上,梗着小脖子对着二虎表态。
本是挺有气势的言语,经小娘子这细细的嗓子一说,尽如此酥麻。二虎见到她这般娇滴滴又硬装大人的模样,心里泛起怜惜,此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,海棠惊叫一声,这柔若无骨的身子,惹得人更是爱恋。
男人的手掌满是厚厚的茧,手指抚过少女柔腻的颈,将衣襟上的盘扣解开。一双玉白小手刚要阻拦,就被扣在头顶。透过烛光,少女白皙的小脸绯红一片,乌黑的睫毛如飞舞的蝶,微微轻颤,更是别样的妩媚。
“别怕。我会轻些。”男人沉沉的声音贴在耳边,一股温热的气息让刚刚狂跳不已的心却渐渐踏实下来。
男人俯身,吻住了她柔软甜蜜的唇瓣,他的大手细腻的抚摸着身下的少女,直让身下的小人儿承受不住,意乱情迷间,破身之痛却毫无防备的传来,只让海棠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,而后,便被沉沉的夜色所淹没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