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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换好衣服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湖边,那个湖泊不大吗,但却非常漂亮,水天照相辉映,里面的水草,宛如大海一般蔚蓝。在那湖边上有一座石碑,是他平时给妻子祭拜的地方,也就是那会儿,我才知道,原来这个类似乞丐的奇怪男人,已经有妻子,而且他妻子已经死了!”
“也明白了,原来当初他说住在破庙里并不是为了救我而这么说的,是他真的住在这。”刘红妆笑了笑继续道:
“哪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,就觉得自己心里很复杂,不是悲哀,也不是生气,就有点小小的不舒服,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“我问他,带我来这里干什么。”
“他说,他如果要送我下山就得过来和妻子道别,而且要去画画,这需要时间,若是不道别,他怕到了黄泉,他妻子生气。”
“他那会儿话语虽然说得幼稚,人也半疯半傻的,但我听了心里却莫名的痛了一下。看着面前的墓碑,再看看旁边的男人,突然觉得这个类似乞丐的奇怪的男人,倒是一片痴情,让人敬佩。”
“女人啊,总是会对对自己好的第一个男人有种莫名的赞扬,会为他放下所有对待其他男人不合格的眼光。”
“就像当时的我,我幻想中救我的是一个翩翩的公子最好,或者来个英雄救美一见钟情也不差。”
“但偏偏他只是一个又脏又臭,还嗜酒如命的乞丐,但我也只有认了,我还是得报答他,只是会不会以身相许这就难说了。”刘红妆说道这里开了一句玩笑,又接着道:
“不过他虽然穿的邋遢,又对我冷漠,但越和他在一起,越能感受到他整个人的不平凡,有种想迫切的去了解他的冲动,这就是魅力,男人的魅力。每一个男人的魅力不一样,喜欢这种魅力的女人也不一样,一旦碰到了,便是一辈子,都难以分开。”
“我找到他的好,便扩大十倍看他,再加上,那日祭拜,他眼神中刚毅至极,整个人也一扫之前颓废,看起来非常认真,我便觉得,就算他一无所有,也是一个令我钦佩的男人,心里也欣赏他。”
“祭拜完了之后,我开始问他话,我说——”
“这是你妻子?”
“是。”
“为何葬在这荒野无人之处。”
“这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,况且有我陪着,她便已知足。”
“——你很爱她吧?”
“——”
“你为了她才变成现在的样子的?”tqR1
“——”
“你要是再不说话,我就不帮你画画了!”
“你叽叽喳喳的好烦!”
“——”
刘红妆说道这里,忍不住笑了笑,指着第后面的几幅画道:“这些便是当时我们对话的时候的场面,我从不轻易去回忆,因为太深刻,深刻得我都忘不掉。”
说着她又指着后面中的一幅道:“这幅画便是他让我画的其中一幅。”
陈笑闻言抬头看去,只见那画中一对男女背对着镜头,看向远方的天空,两人并肩而坐,十指相扣,前发湖泊中泛起涟漪,整个场面唯美至极。
“他说我烦之后,我看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,但这次却是他先开口了——
“我爱不爱她,与你没有关系,我为了什么变成这样,也与你没有关系,我不想救你,却也救了,你得寸进尺要我送你下山,我却不能做无用功的事,你既然会丹青妙笔,那便给我好好画画,画完了,我们自然不会再见。”
“那你让我画,总得跟我说一下让我画什么吧?”
“画我的妻子,我曾答应过她,要陪她走遍华夏,可现在她与我阴阳相隔——你帮我画一幅画,画中需要有我的样子和景色,我可以任由你驱使该怎么做,但画的最后,你的凭空画上我妻子的照片,让她和我一起,完成最后的愿望,便算完了我对她的承诺,如何?”
“看在你如此痴情的分上,我答应你!不过你有你妻子的照片么?我得看看她,心里有这个人的样子,我才能将她画出来,富于美感。”
“没有——不过我记得她的样子,你尝试着画。”
“若是不像怎么办?”
“那就画到像为止!”
“你——”
一听这回忆,陈笑又是一阵摇头,暗叹这风沧海但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。
也亏刘红妆人不差,要不然哪里会任他这么摆布,不过话又说回来,刘红妆当时估计已经对风沧海有些想法了,要不然也不会答应。
刘红妆顿了顿接着道:“在他的口述下,我开始尝试着画出他亡妻的画像。”
“她唇齿皓白,样貌端庄秀气,柳叶眉下面有一颗小小的黑痣——当时他的口述,便是如此,似乎他自己也在思念,我与他认识三天,从没见过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过话。”
“那时我正是花样年华,哪里见过如此痴情的男人,我在画的同时,心里却是在想着他的样子,想着他以前干什么,都做过那些惊天动地的事,在爱慕他亡妻的时候,又会是怎么样的表情。”
“他对待亡妻也会像是对待我一样冷淡么?我想了很多,但画得却很认真,如果说之前还有些不情愿,但当他口述亡妻的样子的时候,我已经决定认真帮他,完成这个心愿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,要找到一个痴情的男人何其难,我遇到了,虽然这个男人不属于我,但在我看来,也算是一件可歌可泣的事,怎能不帮?”
“我自任画画方面很有信心,他看了之后很惊叹的说了一声好,甚至只是随便修改了一下,大体就是他说的样子。”
“我不那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被他夸奖一声,心里便如吃了蜜一样的甜,回过神来之后我开始谴责自己,甚至觉得很羞涩,我感觉我变了——”
刘姐说道这里,似笑非笑的喝了口酒,又摇头道:“我之前以为,之所以一遍就过,让他夸赞,是我的绘画技巧高超,甚至还因此自鸣得意了不少时候,但后来我根据其他人口述画第二幅画的时候,我才知道我错了。”
“不是我的技艺高超,而是他将自己的爱人刻入了骨髓,所有的口述和记忆,都挑不出任何的刺,大到整体身高外观,小到一瞥一笑,都给我描绘得清清楚楚,仿佛在脑子里能够形成画像一般。”
“陈笑,你说——一个男人,要有多爱一个女人,才会将她的一切都记得那么认真,那么深刻,那么无法忘记?”